初心不改 济世救人——国医大师唐祖宣（纪实之四）

  四、一生为中医药事业上书呼喊    为成立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甘当先锋

       唐祖宣1988年参加第一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与会几十位代表的关于成立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中药管理不分家联名提案，在大会引起共鸣。但会后不见信息。公差在身留京办事的唐祖宣，和北京中医界元老们请示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后，四十六岁的唐祖宣，于四月八日 初生牛犊，工楷疾书，致信邓小平、赵紫阳、杨尚昆、李先念、李鹏、万里等19位党和国家领导，1988年5月3日，国务院总理李鹏主持国务院第一次常委会议，决定成立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从此结束了中医、中药长期分家的局面。    中西医并重，抱病上书党中央    一九九一年初，由于频繁外出调研和深入农村巡诊，再加上为建设周围血管病研究所，不分白天黑夜奔波于施工工地，超负荷的工作和劳累，唐祖宣的体能难以支撑，最终病倒了。他和死神亲密接触五天五夜，终于被抢救过来后，已是全国人代会召开前夕。    为不辜负社会各界的期望，他不顾领导和朋友们的劝阻，不顾身体虚弱，坚持要带病参加会议。    南阳地区行署和邓州市领导为了保证他路途安全，专门安排一辆救护车，配备医生护士氧气袋和急救设备，护送进京。    从邓州到郑州，经过几小时奔波，唐祖宣已体力不支，严重虚脱，经抢救脱离危险，不得不返回邓州。多天准备的提案不能向大会提交，他寝食不安。他把冀文鹏、许保华两个弟子叫到床前，酝酿修改两天两夜定稿后，拖着病体工楷命笔，上书江泽民总书记。    在信中，他以渊博的知识简介中医的渊源与伟大，简述从孙中山、到毛泽东，周恩来到邓小平。彭真为中医事业发展和振兴做出指示和重视程度。而国外汉医兴起，美国德国等国家的针灸热，日本、南韩、东南亚中医经方药大行其道。日本政府大力投入，加紧汉医复兴，大有取我中医药领先地位而代之的逼人之势。而我国中医药事业发展式微，步履维艰。突出表现四个方面： 一是未能把中医和西医摆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二是中医药管理机构相对薄弱，上下脱节； 三是对中医事业的投入长期不足；四是来自世界的挑战。    鉴于上述情况，唐祖宣最后满含对中医药事业发展的无比眷恋希望总书记江泽民同志：    为进一步落实党对中医药事业的有关政策，加速振兴中医的进程，我不得不怀着一颗赤诚的心，向总书记倾吐由衷，恳求你能在适当的时机为解决上述问题做出新的指示，这将是振兴中医事业，造福人类之举。你的功德将永载史册。     谨呈此言，当否，敬请批示    此致敬礼河南省邓州市中医院唐祖宣一九九一年四月十日    1991年4月17日，在人民日报内参版《情况汇编》207期登载，另加标题《全国人大代表唐祖宣谈对中医药事业的忧虑》，供中央领导决策时参考。唤起了很多高层领导干部的共鸣。    中西医并重 直抒胸臆呈总理    唐祖宣对中医药的国内外动态变化高度关注。当他看到国家发改委于2008年10月公布征求意见稿的《关于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意见》后，如坐针毯， 在长达三万余言的意见中，提到中医药方面的仅一百多字。    唐祖宣深深地震动了。对中医药事业的发展是中医大夫的责任和使命，是人大代表的义务和本分。    唐祖宣有担当的胸襟，更有科学的态度。向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总理秉笔上书，若用词不当，反映不准，建言失误，说狠点就是狂妄和犯罪。谨慎其间，他先行向国家卫生部副部长、中国中医药管理局局长王国强汇报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肯定和支持。他经反复修改后才工笔小楷，给温家宝总理呈上语言贴切，切中时弊，论理充分，措施具体的数千言上书。    2009年1月3日，温总理在唐祖宣的信上批示：“请克强同志批示，医改小组参阅研究。”    2009年1月4日，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批示：“请医改小组按温家宝同志批示精神调研。”    国务院副总理，国家医改领导小组组长吴仪批示：“请陈竺、高强同志阅。”    卫生部部长陈竺批示：“读了吴仪同志转来唐祖宣先生的信，感触很深，特别是他关于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中更好地发挥中医药作用的系统建议，值得我们认真研究，在相关配套文件的制定中注意汲取，请高强同志阅。”    卫生部党组书记高强同志批示：“请国强同志阅，唐祖宣同志对中医药事业的热爱执着令人扼腕。对目前存在问题的分析切中时弊，有些建议也颇具可操作性，请参考用于补充医改配套文件。”    国家卫生部副部长、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王国强深情批示：“陈竺、高强同志：唐祖宣同志的长信所阐述的观点、看法和建议，我完全赞成。中国中医药局将认真按照你们的重要批示深入研究，用于制定相关医改的配套文件之中。同时建议医改部政法司将唐祖宣同志的信全文印发，医改部协调工作小组各成员单位参阅并引起重视，当否请批示。”    按照三位正副总理、三位正副部长的指示，医改部协调工作小组各成员单位都收到了唐祖宣的信函，对《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意见》重新修改定稿。作为配套文件，国务院专门颁发《国务院关于扶持和促进中医药事业发展的若干意见》。为了中医药事业，为了廉简便验的中医药更广泛的为中国人民服务，唐祖宣直面苍天，秉笔上书，正气使然，唐祖宣的部分观点和建议，在两个文件中被分别采纳。唐祖宣才放下一颗坦然的心。    中医立法，他从壮年变成了老年    建国后，为保护国家瑰宝，中医药界呼吁中医药立法。 但一直到1983年，李鹏同志批示：“先搞一个《中医药振兴条例》，成熟后再立法。”    在全国九大二次会议上，唐祖宣领衔提出《加快中医药法制建设步伐，尽快出台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条例》的议案后，李岚清同志批示：“ 看来搞一个中医条例是必要的。”  九大四次会议，唐祖宣又一次写出议案并领衔联名提交大会。这次大会通过了表决，正式开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条例》编撰和实施工作。    《中医药条例》颁发同时，非典型肺炎即sars流行，紧接着的禽流感、2009年流行的儿童手足口病疫情等，中医药在其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引起世界卫组织重视。　    “十一五”计划期间，我国中医药特色优势进一步发挥，一批来自经典的中成药上市。一批中医药和民族医药文献得到挖掘和整理，一代名老中医学术著作编辑出版，一批中医药重点院校科研能力增强，一批中医药科研成果得到应用，中医药标准化建设步伐加快。中医药对外交流与合作更加活跃，层次进一步提升，中医药立法已经条件成熟。    2005年到2016年间，唐祖宣和中医药界同仁一块，连续向全国人大提出议案。为了中医药立法，唐祖宣向国家卫计委历届领导如陈敏章，陈竺等 ，向接见他的国家老一代领导华国锋、李德生等，向历届政治局领导罗干、贺国强、刘云山、王歧山、俞正声、吴邦国、赵乐际、胡春华等， 向历届人大领导曾培炎、顾秀莲、何鲁丽、蒋正华、司马义·艾买提、李铁映、成思危、华建敏等，直言不讳提出中医立法，势在必行。    国家领导参加河南分团讨论时，唐祖宣更是不失时机。李克强总理数次参加河南代表团讨论，唐祖宣每次都要利用握手时刻，只说一句：“请总理尽快为中医药立法。”之类的话。    同时，唐祖宣2004年上书李长春，2006致信吴邦国，2006年、2008年函呈温家宝、吴仪，2007年致信李长春、王兆国，2013年函呈习近平、李克强、张德江、王兆国等，一以贯之，一个内容，中医药发展需要法律保障。    从2005年到2013年，唐祖宣每年都要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提交类似议案。唐祖宣最后一次动员了270名全国人大代表，领衔向全国人大提交关于尽快出台《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的议案。    2016年12月25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习近平签发第五十九号令，《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颁布实施。46岁的唐祖宣已经是74岁的唐老了。    扎根家乡的中医药事业不动摇    1984年，唐祖宣火线入党，并被任命为中医院副院长。1986年，老院长正常退休，唐祖宣自然接班成为院长。    南阳地区卫生局长王建中，亲自到邓州市中医院找他谈话说：“南阳地区云阳中医专科学校恢复，请你担任校长职务。条件是全家人安排工作，解决住房。”唐祖宣婉言谢绝。    紧接着地委组织部找他谈话说：“南阳市设立张仲景国医大学，理想的校长人选就是你唐祖宣。”地区行署专员张洪华又亲自找他谈话，劝其就职校长。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河南省副省长范钦臣派人亲自做工作，唐祖宣是河南省中医药管理局局长的理想人选，欢迎到郑州任职。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北京市、深圳市、广州市有人出资，让他去办医院，当院长。    谁都没有说服唐祖宣。唐祖宣不是说大话，他就是痴爱中医，热爱医圣的故里，热爱家乡，热爱邓州中医院，扎根基层中医药事业不动摇。    发展家乡中医药事业不松劲    国家实施新农合，先搞试点城市时，唐祖宣和邓州市委书记刘朝瑞多次奔波，蹲在副省长家门口到半夜，最终争得邓州市试点城市名额，让邓州市140万农民提前三年享受到新农合政策的优惠。    为普及中医治疗，在全市建起以市中医院为龙头，乡镇卫生院为枢纽，村级中医诊所为基础的三级中医医疗保健服务网络。1995年经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检查评比，邓州市获得“全国农村中医工作先进县（市）”称号。    1995年，邓州市中医院被命名为“全国示范中医院”。 邓州市中医院是河南省集医、教、研为一体的县级综合性中医院， 2000年，邓州市中医院被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确定为全国首批60家中医医院医疗机构监测网点医院。自2011年始，国家陆续投资三亿多元人民币，邓州市张仲景展览馆、邓州市中医院、邓州市唐祖宣学术研究室相继竣工，投入使用。